15个人决定1100万人的命运,这部电影太敢拍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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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影史上,不乏反映纳粹德国迫害犹太人的经典电影。 如《辛德勒的名单》《美丽人生》《穿条纹睡衣的男孩》《钢琴家》等。 最近,由德国康斯坦丁电视台(ZDF)制作的电影《万湖会议》上线。
同样聚焦纳粹屠犹题材,《万湖会议》并没有特别刁钻的切入角度。 它只是还原了一场真实会议的始终。 全片108分钟,几乎全部在室内进行。 比起许多室内反转神片,《万湖会议》四平八稳,稍显沉闷。 但就是这么一部大闷片,斩获豆瓣8.1分,成为近期现象级神片。
更有观众直呼,这是最恐怖的恐怖片。 这部电影到底讲述了什么呢? 01 最冷静的屠杀 1942年1月20日,柏林郊外,万湖,残雪未消。 十来位德国政界、军界和法律界高层人士,齐聚一堂。 在这片幽静之地,他们即将参加纳粹屠犹史上最臭名昭著的一次会议。
“万湖会议”确定了德国针对犹太人问题的“最终解决”方案。 1100万名犹太人受“清理”政策影响,命运就此改写。 在会议之后的短短几年里,约450万至600万犹太人惨遭屠杀。 其实,这一惨绝人寰的灭绝过程在别处早已确定。 早在1941年12月,希特勒与希姆莱便有过一次会面谈话。 恶的种子悄然埋下。
而万湖会议只是一个讨论具体执行方案的次等会议。 也因此,会议上出现了这样一幕: 总理府国务秘书克里青格提出,屠杀存在一个“道德问题”。 其他与会者立即重申“犹太人受到的惩罚看似残酷,但他们罪有应得”。 谁知,克里青格并非在共情犹太人。
他担心的是“最终解决方案”会给自己人带来精神伤害。 他追忆,在基辅的特别行动中,他们一次性杀害超过3.3万犹太人的往事。 这样的经历势必让杀人者变得残暴、好施虐行,并导致精神疾病和酗酒问题。 而这一次,他们要面对的是1100万犹太人。 按照此前最快的屠杀方式,不分昼夜地“清理”1100万犹太人,也需要488天! 考虑到杀人者的精神健康问题,他们创造性地想出了用毒气成批消杀。
这就是“万湖会议”的恐怖之处。 大家争论的并不是统一思想,而是在已经高度统一的思想下,快速推进屠杀方案落地。 此前,在纳粹德国内已经出现各种自创的屠杀方式。 万湖会议最重要的意义,一是整合这些杀人方式,使之达到最高效率。 二是明确党卫队主控整个驱逐进程。 万湖风景优美,小别墅里环境清幽。
十来位参会者衣冠楚楚。 会议间隙,他们享用着精致的茶歇。 如果不考虑会议内容,万湖会议像极了一场现代公司组织有序、讨论充分的多部门协同会议。 而他们的KPI就是那1100万犹太人。 02 知识的诅咒 万湖会议的与会者,很多都拥有博士学位。 其中大部分还是法学博士。 这就是万湖会议的另一层恐怖。 一群知识精英,在冷静、周密地讨论一场灭绝人性的屠杀。
他们重视逻辑、统筹和效率。 将成千上万的犹太人运送到东部,需要极大的运力。 彼时,德国的军备交通已经占据了大量公路和铁路运力。 艾希曼陈述了运输中的具体流程,小到犹太人交出钥匙,携带一个行李和最多50帝国马克上车,大到交通部门、运输指挥部、全国铁路运行联席会等统筹协调。 甚至,他们还将运送苏联劳工的货运列车投入使用,避免空驶。 健康的犹太人被派去修路,老弱病残则被直接屠杀掉。而修路的犹太劳动力,最终也会被清理。
简直是花最少的钱,办最大的事。 与会者思维缜密,讲究依法治国,并且注重执法时的具体情况。 在讨论犹太人混血和混血婚姻问题时,施图卡特博士提出,我们不能把四分之一犹太人视作德国血统处理,同时把他的二分之一犹太人亲属清理掉。 比起党卫队的“全部清理才有利于民族净化”言论,施图卡特博士似乎还残存了些“人道主义”。 但他真正要提出的建议是:对所有犹太混血,强制绝育。
后来,在奥斯维辛工作过的护士西尔维亚曾回忆: “女人们躺在X光机的平台上,摆出妇科检查的姿势。她们张开双腿,医生就撑开宫口,往她们的子宫里注射东西......我的工作就是在每次注射之后打开X光线,看那些女人是否绝育成功,她们的卵巢是不是粘在一起了。对他们来说,我们根本不是人。我们是畜生。” 谈及万湖会议,罗翔老师引用圣雄甘地的话: “有七样东西能毁灭人类,其中之一就是没有是非观念的知识。” 读圣贤书,所谓何事? 万湖会议让我们看到了,当知识精英不讲是非时,其破坏性更加令人恐惧。
他们太懂得如何操纵人心。 比如用程序迷惑受害者。 会议上,有人问:“为什么把犹太人强制带离时,还要让他们签字放弃资产?” 海因里希回答:“离境并不都是自愿的。履行手续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,走好程序的意义,让犹太人登车的时候心里还怀着一种秩序感。” 不仅登车时如此,走进毒气室前,犹太人还会被告知: “你们现在要去洗澡和消毒,我们不希望集中营里出现任何传染病。”
死前,犹太人自己把衣物脱下,叠得整整齐齐的。 学者汉娜·阿伦特写道:“营地里有精密的预防措施迷惑受害人,让他们到死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。” 为了掩盖犹太人遇害时的尖叫声,纳粹会发动起摩托车的马达。 此外,他们还用暗语,掩盖暴行。 海德里希和盖世太保头目对“万湖会议”的会议纪要,做过数次修改。 赤裸裸的原始用语经修饰后,再被分发。
“杀戮”被替换成“最终解决”、“外迁”,“特殊处理”;遣送至老年营被称作“更换居住地”。 创造新的语言,让知情的人了解决策,让不知情的人不至于陷入恐慌。 学者汉娜·阿伦特说:“这套语言体系的实际结果,并不是令人漠视自己的所作所为,而是阻止他们把关于谋杀和谎言的‘普通’认识与眼下之事画上等号。” 这一系列措施,堪称高效率人士的一百种屠犹方式,顶级的驭人之术。 03 平庸之恶 “万湖会议”为我们展现了纳粹的屠杀行为,并非只是出于某个人的意志,而是一个国家许多人共同谋划的结果。 当恶的齿轮飞速转动起来后,人性被碾碎成齑粉。 这里面有施害者丑陋的嘴脸。
万湖会议的主持者海德里希说:“战争对于个体来说是不幸的,但它也创造了机会,去书写真相,去激烈地干预社会,用宏伟蓝图去改变社会。” 可以说,人类历史上,有多少灾难,就有多少如海德里希一样的灾难暴发户。 管理达豪集中营的艾克,制定了一套惩罚措施。犯人在挨打前,要看着看守填一份书面表格。 施害者获得了一种合法感、正当感,受害者则比此前更加恐惧。 在这样的人道主义灾难中,受害者的人格也发生了改变。
帕钦斯基是奥斯维辛里的一名囚犯。后来,他在接受BBC采访时说,“(集中营里)人们变得冷漠。今天你进去,明天就是我进去。你漠不关心。人类可以习惯任何事情。” 1961年,耶路撒冷地方法院对纳粹战犯、“犹太问题最终解决方案”重要执行人艾希曼中校进行审判时,一位证人指出: “人们自愿被从特莱西恩施塔特运到奥斯维辛,并斥责那些试图告诉他们真相的人‘简直是疯子’。” 我们无法要求“完美受害人”。 但通过分析艾希曼的审判材料,学者汉娜·阿伦特则提出了著名的“平庸之恶”概念。 艾希曼在万湖会议中,负责会议记录,相当于会议秘书。
阿道夫·艾希曼(AdolfEichmann 1906-1962):犹太人事务办公室主任 他是与会者中,官职和社会地位都最低的一个。 电影中,扮演艾希曼的是德国男星汉尼斯·艾麦亚。
从长相上来看,艾希曼平平无奇,放在大街上也不起眼。 以色列法庭的心理专家对艾希曼进行身体检查后,发现他是一个“完全正常的人”。 他只是非常平庸地执行上司的命令。 但最终,他成了恶的链条之一,手上沾满了成千上万人的鲜血。 汉娜·阿伦特在书中形容艾希曼“语言缺乏连贯性,他的空洞并不等于愚蠢。他骨子里既不充满仇恨也不癫狂。” “但就是这么一个平庸的纳粹官员,体现了纳粹罪恶本身的无个性化性质——在一个封闭体制内、由病态的暴徒实施、目标旨在消灭受害者的人格个性。”
“平庸之恶”是一个警钟,在我们每个普通人头顶敲响。 《万湖会议》,在毒药君推荐的影片中有着不一样的意义。 它不是一部娱乐爽片。 毒药君也无意分析它在电影本体方面的艺术特色。 因为,《万湖会议》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已经足够深远而沉重。
陈寅恪先生诗云:读史早知今日事,对花犹忆去年人。 马克·吐温说:历史不会简单的重复,但总是压着相同的韵脚前行。 在当下,对历史的反思,有时让人悲观。 但毒药君希望,大家能从电影和历史中,获取一份力量。 这份力量,既来自于对无知的憎恶、对狭隘的反感,对恶行的恐惧。 也来自于对常识的尊重、对良知的恪守,和对光明的追求。 参考资料:《奥斯维辛:一部历史》,劳伦斯·里斯 《艾希曼在耶路撒冷:一份关于平庸的恶的报告》,汉娜·阿伦特 《圆圈正义:作为自由前提的信念》,罗翔 《纳粹集中营史》,尼古劳斯·瓦克斯曼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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